又名《HK爱情故事》。
此文中对话完全不能带入粤语,全是本人联合翻译器胡编乱造。
我终于写了港台AU!!是我最爱的港台AU!! (大哭)
是剧中年龄路和剧前年龄乔(是年下)
summary: 恋情即时生效。
路垚下了班去买宵夜。
店里没什么人,老板娘在筛红豆。
他点了一份玉米钵仔糕,坐在店门口等。
红豆在竹簸箕里咕噜咕噜地滚,一个男人停在店门口。
他收伞的时候显出一个侧脸,眉尾锋利如针。
男人说,阿婆,一份蜜豆钵仔糕。
说完把伞靠在墙边,在路垚对面坐下。
路垚和他搭话,今天落好大雨。
男人回话,是啊,好不容易凉爽一些。
路垚说,这么晚了来买宵夜,先生很中意甜食吗。
男人笑了笑,没说话。
阿婆递来包好的钵仔糕,男人拿着伞起身。
走到门口却又折回来。
他同路垚说,我看先生衣领都湿透,不如这把伞借你。
说完把伞靠在发锈的桌脚走了。
路垚看着他身影消失在街角,雨水打在地上。
阿婆,他扭头喊,再加一份炸两。
某天路垚加班到很晚,Miss杨拜托他下楼去给大家买咖啡。
路垚拿了鸡蛋三明治去结账,发现绿短袖的打工仔是那天的男人。
付完帐路垚说,先生,多谢你借我伞。不如我请你饮咖啡。
两个人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聊天。
路垚于是知道他叫乔楚生,周四周五两天在这边便利店值夜班,从晚上十点到早上八点。
乔楚生问他,路先生做什么工作。
路垚说,做游戏场景原画,每天修稿修到脑袋要爆掉。
两人又聊了几句。
手机着火一样响起来,Miss杨问他是不是跑到南极去买咖啡。
路垚捏着手机说,杨小姐,咖啡豆是热带产物,南极是没有的。
说完立刻挂了电话。
他站起来郑重地说,乔先生,以后再见。现在我要回去挨骂了。
乔楚生觉得好笑,朝他摆了摆手告别。
第二个周四又要通宵改稿,到了凌晨两点,Miss杨叫马先生去楼下买咖啡。
马先生还没说话,张先生倒叫起来,叫路垚去啦,上次不就是他去。
路垚跟着应和。
Miss杨修成一根线的眉毛弯起来。
她说,这次如果还超过半个小时,路先生就永远不用回来了。
路垚进门的时候朝乔楚生打招呼,乔楚生回他一个看起来很困的笑。
结完账路垚拎着袋子,说乔先生先等在此地不要走动。
路垚送完咖啡要下楼,Miss杨问他做什么。
路垚很诚恳地撒谎,说自己饿的眼前有星星在转,不一会儿月亮也要出来了。
张先生坐在位置上喊,现在是晚上,月亮和星星早就出来了,路先生下次换个聪明一点的理由啦。
办公室众人都笑起来。
Miss杨叫路垚像皮球一样滚开。
皮球路滚到便利店门口的时候,乔楚生正用手撑着脑袋打瞌睡。
皮球路于是又骨碌碌滚到他脚边。
乔先生,路垚在他耳朵边叫,乔先生。
乔楚生睁开眼睛,露出一种很凶恶的目光,看见路垚又弹回来。
路先生怎么又回来了,他问。
路垚竖大拇指,说我来替你值半个小时班。
乔楚生当他开玩笑,手指拨弄柜台上杂志翘起来的边角。
路垚双手合十说,真的,这是上帝的旨意,你快去睡觉吧。
乔楚生想了想,很痛快地跑到休息室睡觉去了。
路垚在白衬衫外面套上一个松松垮垮的员工外套,刷啦啦的翻起杂志。
汽车广告那一页上突然被放了一瓶热牛奶。
路垚抬头,看见同办公室的Amy。
Amy朝他笑,路先生不回去修稿,倒在便利店打起工来。
路垚求她不要告诉Miss杨。
Amy看着路垚外套上挂着乔楚生三个字的员工牌,露出一个我明白的表情。
她离开的时候路垚正盯着香水广告发呆,广告里写:春天的味道。
Amy突然说,没想到路先生这么会追人。
下个周四周五路垚买咖啡,下下个周四周五路垚买咖啡,下下下个周四周五路垚也买咖啡。
仿佛在周四周五的午夜拜访公司楼下便利店是他的本能。
乔楚生觉得他工作不易,每个周四周五都加班到半夜,于是请他吃梅子布丁。
路垚握着塑料包装很不好意思地说,没事儿,大家都不容易。
Miss杨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喷嚏。
Amy有一天神神秘秘跑过来和路垚说,
我看见乔先生了,真是个漂亮男人,路先生眼光不错。
路垚很自豪地扯了扯领带,那是,追到了请你吃唐阁啊。
到了晚上,路垚走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。
走进发现店员换了个不认识的学生妹。
他问小姑娘乔楚生去哪里了,小姑娘涂着指甲油,在刺鼻味道里和他说乔楚生今天请假了。
路垚一周没见到乔楚生。
他给乔楚生发短信,乔楚生没有回他消息。
他以为乔楚生生了病,买完水果才发现他不知道乔楚生家的地址。
他也不知道白天乔楚生都去做什么。
但乔楚生知道他是个广州人。
乔楚生知道他老豆是高中老师,老母开一家理发店。
乔楚生知道他公寓在哪一个区哪一栋楼哪一层哪一号。
乔楚生知道他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叫毛毛的博美犬,后来老掉了。
路垚发现,原来他们讲话都是乔楚生在听,路垚在说。
路垚此时此刻突然很想见到乔楚生。
事情就在那一刻发生。
他拿着冷掉的肠粉站在街角,绿灯亮起来,街上传来发动机的轰隆声。
乔楚生骑着一辆很拉风的黑色机车,载着一位漂亮姑娘路过他身边。
那姑娘浅棕色的头发一根一根像丝带一样飘起来,又一根一根像丝带一样落下去。
他停住脚步。
绿灯暗了下来。
路垚早上起来头痛的要裂开,他从卫生间第二格抽屉翻出温度计,才发现自己发了烧。
发烧是人类历史上最难受的一件事。
头痛,又睡不着,鼻子像是塞进一大团卫生纸,整个人像一团乱七八糟的麻线球。
他晕的迷迷糊糊,给Miss杨发消息请假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起来。
路垚裹着被子开门,透过铁栅栏看见乔楚生的脸。
乔楚生拿起袋子里的食物和药给他看,说你发消息给我说你发烧了,我来探病。
路垚打开门。
乔楚生掏出退热贴给路垚。
路垚看了看背面说明书,说现在制药厂什么都敢写,竟然说此药即时生效。
如果所有的药都即时生效,世界上就不会死人啦。
乔楚生从他手里抽走退热贴撕开包装,说病人还不快到床上躺好。
路垚乖乖盖上被子躺好,乔楚生把退热贴贴到他额头。
那一瞬间路垚觉得乔楚生很温柔,往常的冷冰冰仿佛被他不正常的体温融化掉。
路垚看着乔楚生把水果放进冰箱摆好,看着乔楚生找出冬天的棉拖鞋摆到床边,看着乔楚生将热水壶灌满插上电,开水咕嘟咕嘟地和感冒颗粒变得难舍难分。
他看着乔楚生穿上鞋离开。
门上锁的时候咔哒一声响。
路垚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路垚跟着同事去做马杀鸡。
街对面的人行道上走了二三十人,每个人都穿一身黑,有的胳膊上纹了红龙。
同事拽他,你别和他们看对眼,自找麻烦。
路垚看见乔楚生。
他走在人群末端,穿着黑衬衫黑长裤,左耳挂了一个月亮形状的耳钉。
旁边刺猬头的同伙凑过头来说话,他歪头去听。
听完勾着嘴角笑了一下,回了一句话。
刺猬头回了一句什么,伸手去翻口袋,掏出一支烟给乔楚生。
乔楚生叼住烟,左手去口袋里翻打火机。
一手拢住火苗,他低头将烟点燃。
烟头火星明灭闪烁,路垚被光亮刺到眼睛。
他转身逃进店里。
周五加班Miss杨喊路垚去买咖啡。
路垚摇了摇头。
Miss杨于是转头叫阿杰去。
路垚把耳麦声音调大,听到Hacken唱,宇宙那麼細,如何迴避亦碰到嗎。
路垚低下头去。
偶遇太可怕。
路垚大半夜去铜锣湾。
车停在路旁,他打开窗户抽烟。
烟抽完两根,他从窗户向外看。
晚黑码头上好多船,比城市还要亮。
香港是个到了夜晚也不会安静的城市。
人行道上突然爆发出一声欢呼,穿西装裙的女人不知在和谁通电话,说我今日走大运。
也许她刚买彩票中了一千元。
也许她突然被喜欢的人邀去吃宵夜。
路垚升起窗户。
路垚被人堆到在地上。
他手撑到地面沾了水,大概是前不久刚下过雨。
黑暗里有个人朝他走过来,身上某个金属物件被灯光映亮。
一句话突然蹦到他脑子里,告诉他挣扎是没用的,不如乖乖束手就擒。
这想法出现的莫名其妙,却坚如磐石。
路垚坐在原地,呆呆望着那人走入灯下。
那人露出脸来,月亮形状的耳钉晃动着一闪一闪。
他朝路垚伸出手。
一滴雨水打在手背上。
路垚走在人群最后面,侧头与乔楚生说话。
他说,我今日走大运,有人发短信给我讲我中了欧洲十日游。
乔楚生听完大笑,说好大一条水鱼。
路垚说,没想到乔先生一席话,让我读十年素质教育还是想揍你。
说完自己也笑,掏出一根烟给乔楚生。
乔楚生将烟点上,火星散落到路垚递烟的手指。
别人都说十指连心。
路垚一下从梦里醒来。
醒来路垚看了眼手机,发现是凌晨一点二十三。
他起身去洗脸,洗完脸突然翻箱倒柜找衣服。
穿好衣服他泊车到便利店门口。
隔着自动玻璃门,他看见乔楚生正在拿着遥控器换台。
电视机就挂在门口的墙角,路垚走进去。
自动玻璃门发出欢迎光临的声音。
乔楚生看见他,说好久不见。
电视机这时在放新闻,主持人说,因为气候变暖,二十年后会有1.5亿人生活在海平面以下的陆地。
乔楚生问,你今天又加班吗。
路垚说,不是啊。
我今天来问你一个问题。
乔楚生放下遥控器。
路垚问,
乔先生愿不愿意和我在海平面以上的陆地居住啊。
路垚请Amy去吃唐阁,Amy说把乔先生也叫上吧。
路垚中途去洗手间。
Amy趁机问,乔先生为什么喜欢路垚啊。
乔楚生想了想,很诚实地说,我也不知道。
乔楚生又说,但我真的挺喜欢他的。
我们刚开始交往那一年,路垚通知了他家里。
路垚他老豆气的飞到香港来骂他,指着他鼻子说什么阿猫阿狗都带到家里。
路垚当时和我模仿他老豆说话,说他老豆气的胡子都飞起来。
我问他,那他跟他老豆说了什么。
他说他底气十足的叉腰和他老豆讲,没错,我俩就是阿猫阿狗,注定要凑到一起的。
Amy笑到岔气,前言不搭后语真是路先生一贯风格。
乔楚生也笑了,说是啊,他老豆都拿他没办法。
这时候路垚回来坐下,问他们俩怎么笑的这么开心。
Amy说我们讲了路先生闻名已久的阿猫阿狗论。
路垚说那你听到精彩的后半部分了吗。
Amy摇摇头。
路垚说那我跟你讲,
我当时说完这句话,我老豆气的摔门走了。
乔楚生听完,泊车说带我去看星星。
我想起之前看他载漂亮姑娘的事情,心里有些生气,路上没和他说话。
结果他绕公路的时候问我,路垚,你喜欢猫还是狗。
我说,我这个人怕狗怕得要死,我喜欢猫。
不久我们到了最高处,他就把车停在路边。
我摘下头盔走到他身边,他突然喵地叫了一声。
我觉得好笑,问他做什么。
他说,从此我就是阿猫,你就是阿狗了。
我觉得很ok,于是学狗叫回答他。
把我本来在生他气这件事都忘掉了。
路垚说完笑了,乔楚生也笑。
Amy看着他们笑,心想。
有爱人真好,当阿猫阿狗也没关系。
路垚和乔楚生与Amy告别后在街上走路。
路垚说,你知不知道,我曾经在这条街上遇到过你。
那时候你看起来凶神恶煞的,把我吓跑了。
乔楚生笑了笑,我记得啊。
那天晚上你穿了一个白短袖,站在一个霓虹灯牌下面,短袖被灯光映得红红绿绿好喜庆。
路垚惊讶,原来你看见我了。
乔楚生说,是啊,但是没敢和你打招呼,没想到你还是被我吓跑。
路垚说,谁看到帮派分子不害怕啊。
乔楚生说,那路先生和帮派分子谈恋爱,每天晚上恐怕都要做噩梦啊。
路垚说,是啊,所以不得不抱着你睡觉喽。
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粥记。
路垚说,我要喝红豆粥。
乔楚生说,这次又要喝几碗啊。
路垚说,我还要一碗鱼腩猪肠粥。
两人走进店里。
街对面有乐队在表演,歌声传进店里。
近來愉快吧平平無奇沒變化吧
近來幸福吧長期情人亦有個吧
今天想偶遇嗎。
FIN.
水鱼在粤语里是指被骗的人。
大概是脏话。